郭志傑、謝小玲
掌握語言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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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導:葉鳳玲
攝影:高惠燕/許瑞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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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志傑 |
謝小玲 |
背景:
台北曲藝團團長,是台灣極出色的捧哏(ㄍㄣˊ)演員;世界新聞專科學校畢業,曾獲大專院校戲劇比賽首獎;從事相聲工作十多年,擅編導、製作及相聲表演。 |
背景:
台北曲藝團節目主持人、相聲演員;曾獲國軍文藝金像獎最佳民俗演員獎、最佳女演員獎;唱功佳,擅長柳活段子,熟諳客家採茶歌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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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過郭志傑和謝小玲的相聲演出,聽著他們一往一來的對話而笑得前俯後仰,也許你會對他們這兩人拍檔寫下“最佳組合”的讚賞。事實上,在台上合作天衣無
縫的他們,現實生活裡正是一對夫妻。這對夫妻檔相聲演員,因為相聲而讓台下觀眾哄堂大笑,也因為相聲而結緣、結婚。在表演及生命的舞台上,他們是不折不扣
的最佳組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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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志傑和謝小玲的成長是兩條不同的軌跡,當他還是為收音機裡的相聲演出而聽得入迷的“欣賞者”時,她卻已是站在人前表演唱歌跳
舞的“表演者”。說起話來帶點俏皮的謝小玲自小就是大眾的最佳表演者:“我從小喜歡唱歌,因為父親的公司舉辦員工旅遊的時候,我都會在車上唱歌給大家聽,
所以父親每次都會帶我去,而我為了去旅遊就一直練歌,膽子就是這樣練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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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志傑年紀小的時候,由於哥哥經常打開收音機聽相聲節目,他也跟著在一旁聽。“那時候娛樂很少,我們最喜歡的就是打開廣播電台聽相聲,覺得它講話的聲音特別好聽,然後看到哥哥笑得前俯後仰,我也跟著笑。其實我聽不懂,但是可以感染到那快樂,所以只要一聽到相聲,就會停下來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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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那時從收音機裡聽到的是台灣相聲前輩吳兆南、魏龍豪等人的演出。“台灣原來是沒有相聲的,是國共內戰時很多人隨著國民黨政府遷移到台灣,當中包括相聲表演藝術家、業餘愛好者,這才把相聲藝術帶進了台灣。相聲在開始的時候是安慰少數人或是愛好者的演出,直至吳兆南、魏龍豪憑著小時候在北京聽過的相聲記憶,把它編寫出來、做表演,台灣才有了讓老百姓看到的相聲表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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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後來吳兆南移居美國,魏龍豪轉行去演戲,台灣的相聲又恢復死寂。在那卅多年都沒有人演出相聲的空窗期,他們之前錄製的16卷《相聲集錦》錄音帶卻經常在廣播電台播放,郭志傑就是那時候的聽眾。1982年,郭志傑和一班喜愛舞台劇的朋友經常聚會、演戲,有一天他們拿到一個中國大陸的劇本,背景音樂是西河大鼓。“我們不懂什麼是西河大鼓,從老師給的聽不清楚的錄音帶裡,這才聽到了西河大鼓,同時聽到相聲的經典段子《玲瓏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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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個時候起,他們開始說相聲,並且和同樣喜愛相聲的觀眾組成『台北曲藝團』,並且在缺乏專業指導之下,自己摸索,累積經驗。1987年,當中國與台灣文化交流開放的時候,從中國大量的相聲資訊湧進的時候,郭志傑才赫然發現,相聲是有理論、有道具,也是可以創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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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們被馬季老師寫的《成語新編》笑得要死,覺得相聲太有意思了。於是,我們逐一去分析相聲作品,比如怎麼讓平淡無奇的一句話講出來而觀眾都會笑?為什麼到這個地方觀眾就會笑?原來相聲是要經過設計的,這是後來慢慢才懂得的。了解道理之後,我們開始試著創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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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郭志傑和台北曲藝團努力成長之際,謝小玲也加入了劇團。“那時候我在國軍藝工隊工作,軍中希望我多學一些東西,而台北曲藝團是當時台灣唯一的相聲表演團,所以就派我到劇團學習。雖然在軍中也學過相聲,但是進團之後才知道之前學的都是皮毛,所以我得一切從基礎開始學起,才知道什麼叫語言的節奏、包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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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郭志傑乍見謝小玲時,即有驚為天人之感,多年後再回想那一幕,他這樣說:“她年輕的時候很漂亮。”從劇團的聚會及排練中,謝小玲察覺到郭志傑性情中人的一面:“他那時候是義務工作,雖然演出酬勞不高,但是他往往捐回給劇團,甚至把家裡的家具搬到劇團裡當會客室的椅子,視劇團為第二個家。”那時候劇團經常做巡迴演出,在往返車程裡其他人都在睡覺,而“在車上不太會睡覺”的他們,就在談天之中慢慢滋生出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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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擅“嘴上功”,想來平日對話應該煞是有趣,郭志傑笑說:“現在跟我吵架都會有抑揚頓挫了。”他們的14歲兒子自小在耳濡目染之下,不只是比同齡朋友更為認識相聲,就連語文程度也大有進步呢!“有時候他會問我們今天演什麼段子?我們說是這個這個,他聽了說喔,我看過的,他還挑呢!”至於是否有意讓孩子繼承衣缽,他們微笑:“隨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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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贊大馬相聲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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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馬多次的郭志傑認為,大馬的相聲技術有待加強,而大馬熱愛相聲的態度讓他大為讚賞。“像馬來西亞相聲社,他們都是業餘愛好者,下班過後可能還要趕幾個小時
的車程,只為了演出或是觀賞相聲表演。從他們的身上,我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馬來西亞和我們一樣,都是從中國方面取得一些資料,在缺乏老師教導之下自己摸
索學習。”
他還說起已逝世的大馬相聲推手姚新光,在這些相聲愛好者不辭勞苦的推動之下,如今他看到大馬相聲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加入,甚至有組織性的聚在一起,熱情之盛讓他願意在不收分文的情況下前來演出,協助推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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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志傑謝小玲答問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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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呼應 |
問: |
一般觀眾不太了解相聲,甚至把它和脫口秀、棟篤笑牽扯在一起,這三者之間要如何做區分? |
郭: |
有很多相似及不同的地方,相似的是,不管是脫口秀、棟篤笑,它主要以說話讓觀眾笑為主,相聲也是一種幽默的言語術,它也以讓大家笑為一個手段。相聲跟它們
不同的是,脫口秀比較沒有組織,今天要講的內容天南地北,可是基本上還是以時事及某些個人的表演才能為主,像口技、模仿、影射等等。如果一定要說它們的差
別,那就是相聲比較有組織性、包袱鋪排,中間有相當多的手法,而且有理論的基礎,而脫口秀及棟篤笑是要看藝人本身的發揮。
原來的相聲是沒有那麼多的理論,但是因為後人為了要研究它,一個民間藝術憑什麼可以生存一百多年,而且讓人百聽不厭,成為一種藝術精品?這裡面一定有一個道理,於是相聲的
理論才慢慢成立。比如它必須有包袱(一種笑料),一個段子裡面是大包袱包著小包袱,小包袱又繞著大包袱,前後呼應。而且,相聲的每一個段落都有確定的主
題,脫口秀則天馬行空,也許上一分鐘說到這個,下一分鐘也許完全跟主題無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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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添醋 |
問: |
作為語言藝術,相聲自然講究語言的節奏、咬字發音等基本功,可是相聲內容也是不可忽視的,它起著觀眾會不會產生共鳴的決定性。依您的經驗,是如何去創作相聲的題材? |
謝: |
其實很多是來自傳統、經典的段子,因為它的架構好,又是生活累積的,所以現在也還能用,只是內容要改。另一種是一次性用途的創作,比如有公司想換個花樣去
宣傳推廣產品,我們會針對這個產品寫一段相聲,這種商業用途的創作用完就丟。還有一種是劇團的創作,幾個人湊在起討論、聊天產生的,我們創作過一個觀眾滿
喜歡的《很難說的國語》,它其實是傳統的架構繞口令,經過修改變成相聲繞口令,觀眾可以同時看到相聲和繞口令的趣味。
我們的相聲創作基本上 還是針對性的創作,因為觀眾的口味越來越難養,因為他們從電視、電腦接收的東西太多了。以前我們說一個笑話,大概走到哪裡都沒有問題,現在你說笑話,還沒
講完人家就倒你了,因為他可能聽過了。所以,我們要編改,也許這個笑話是這樣的,我們拿下來之後要加油添醋,觀眾就會覺得:噫,這笑話我好像聽過,可是怎麼和你講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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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教育 |
問: |
一門藝術要流傳下去必須要不斷培養接班人及觀眾群,可是現在的年輕人用詞簡化、符號化,這對語言藝術相聲來說是否帶來衝擊? |
郭: |
不會,事實上相聲在現今時代並不是大眾的表演藝術,它變成一種小眾的精致藝術。在台灣,年輕人的文字及語言應用方面太差了,他們的家長都很擔心,所以現在
相聲反而變成加強語言學習的一種工具。以前相聲是生活上的消遣,現在反而當作教育工具的能力。這對相聲這種小眾藝術的發展而言,確實是有利的,而且相聲現
在也慢慢的進入教育系統,過去的民俗表演在它的理論還沒有完全建立以前,是不可能進入教育系統的。
某些已經完整的教育像美術、音樂、戲劇, 它們都有系列的教育養成,可是相聲並沒有。如果要傳播相聲,讓它進入教育系統比如學校的課本,那是最好的,它強迫你非認識它不可。現在台灣的相聲已經進入
教育系統裡,小學和中學的教科書裡面都有(謝小玲加插一句:裡面還有我們團的照片),也就是說相聲在台灣慢慢變成一種比較成熟、獨立的藝術,不必依附在別
的東西身上,而且它可以達到教育的提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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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挑剔 |
問: |
劇團要持續發展,必須要有經濟支持,比如售票演出,可是對於觀眾群可能比較少的表演藝術,售票演出的經營方式會不會遇到困難? |
郭: |
當初我們劇團是邊演出邊和觀眾交流,有潛質的觀眾我們邀請他們一起演出,不適合的就當觀眾,還有我們會定期派發演出等相聲資訊給觀眾,再加上我們經常到各
地去演出,慢慢的就養成了觀眾群,甚至他們也會帶其他觀眾來看演出。台灣以前是沒有人買票看戲的,你叫他買票他會覺得自己沒有身份,買票在開始時不是使用
者付費的觀念,而是面子,可是現在買票看演出已經是很普遍的事了。當然,你的表演也要值那個錢,所以演員必須提升自己的表演能力,做出更好的表演,人家自
然願意花錢。雖然觀眾花錢進來一定會挑剔演出,可是挑剔就是我們進步的中心。 |
謝: |
花錢買票也會提升觀眾的水準,如果說不要錢的,他忘了或不 把這當成一回事,他就不來了,造成想看的人拿不到票,不想看的拿了票,高興就來不高興就不來,也會造成空場的座位。如果他花錢買票,他就會遵照劇場一切的
限制,比如台灣的相聲劇場不能開手機、不能喧嘩、7歲以下的兒童不能進場,這些限制使得進場的觀眾的素質被提高。演員也覺得既然觀眾花了錢,就要給他們好
看的,對演員和觀眾來說是互惠互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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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夫妻
相聲人生 |
郭志傑和謝小玲兩口子,夫唱婦隨,乃是不多見的相聲夫妻。郭志傑目前是台北曲藝團團長,堅持傳統相聲的大師;謝小玲原來是歌舞演員,主持風格活潑幽默。
兩人從專業到婚姻到生活,活脫就是一齣齣的相聲劇,一場場的哄堂大笑,都是舞台下生活中真實的悲喜,一點一滴,匯流而成的智慧和幽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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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緣起 |
郭志傑是相聲在台灣消失了二十幾年後冒出來的“相聲傳人”,從小沒親眼看過現場演出的他,只是常常在收音機裡聽到老前輩講相聲。“那是他們隨著國民政府到
台灣以後,憑著記憶錄成的帶子,變成《相聲集錦》共16卷。”老前輩們早已改行移民, 只留下自己的聲音,相聲舞台一直是空蕩蕩的。
年輕時候的郭志傑因為喜歡舞台劇,有一天他和朋友拿到一劇本,背景音樂是西河大鼓(一種民俗曲藝),當時他們不知道那是甚麼東西,便去找一個很老的老師,
在一堆舊資料裡翻出一個快要聽不清楚的帶子,但這一聽便深深吸引了他們。那老老師丟了一個劇本給他們,說:“你們也可以來表演啊!”就這樣陰差陽錯,相聲
舞台開始有了人站了上去。
因為甚麼都不會,郭志傑和朋友一開始就像同樂會玩起相聲,把所有過去聽過的音調全搬出來,裝模作樣地亂演一場。一次他們把《相聲集錦》的錄音滕成文字,有
一段是這樣的:“雙扇門單扇開,你這破悶兒我來猜”,北京話“破悶兒”是猜謎語的意思,他們聽不懂,就瞎寫成:“雙扇門單扇開,你這破廟我來拆。”“噯!
還有觀眾!他們也會笑!還被邀請到一間很文雅的小茶室表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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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夫妻 |
郭志傑和謝小玲是在相聲團裡認識結婚的。因為相聲而結的緣讓兩人的相處也像相聲。一早起床,如果謝小玲穿著漂亮的衣服準備出門,郭志傑會說:“老婆,你今天好美喔!”謝小玲欣喜望外:“真的嗎?有多美?”
郭志傑冷不勝防地說:“噢!比美國人還美。”一箭射中心臟。
再不然,便是當謝小玲打扮整齊,郭志傑會語帶神秘地嘆說:““你今天穿這樣,真的是……真的是……”謝小玲期待地問:“怎樣?”郭志傑回答:“雍‘腫’華貴。”
有時兩人在外應酬,郭志傑喝多了,謝小玲怕他醉,脫口就說:“你行不行啊!”郭在眾人面前被老婆這麼一講本來很尷尬,可他只是慢慢地說:“老婆!不要隨便在眾人面前問男人‘你行不行啊?’”一句話便笑翻大家的肚皮,尷尬不但沒有了,氣氛也熱鬧了。
當兩人吵架拌嘴了,郭志傑跑到外面去,幾個小時後回來,要找階梯下來言和,便可憐楚楚地說:“老婆我好想你哦!真的好想你哦!但不管我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你是誰了耶。”謝小玲被他這麼一逗,也就議和了。兩人都是愛面子的處女座,但相聲的幽默為他們的愛情滋潤許多。
以前就有長輩對謝小玲說:“不要貪心找個十全十美的伴侶,真的十全十美都會分手的。因為對方這麼完美,看你一定覺得你不完美,所以只要自己五全五美,再找
個五全五美的,配合起來,十全十美就好了。”就是相聲也有個主述者,一個幫腔者,一凹一凸,一個前進便得有一個後退,齒輪才能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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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人生 |
曾經在一次演出進行中,一個演員家人打電話來說父親過世了,本來不敢讓那個演員知道,但最後決定告訴他,那位演員聽完了沒說話,因為當天的表演是搞笑的,旁人就勸說:“你回家吧!”但他說:“沒關係,我把它演完,當一個演員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接著他一上台,該搞笑的部份絲毫不減功力,台下觀眾笑聲如潮;但他一下台,二話不說,東西一收便走了。“反而是我們旁人很難過,其實當一個演員就是這樣,
一上台我就是演員。”謝小玲說。過了若干年,這位演員提起這件事說:“其實我當然可以馬上走,但演出怎麼辦?可能被我一個人搞得亂七八糟。而且,不是我演
員的問題,是觀眾!他們怎麼辦?他們是買票進來的,我卻對不起他們。”
“世上沒有甚麼表演是一定讓你笑的,舞台劇也可能是悲劇,但相聲真的可以讓觀眾感到快樂。我們在校園表演,常看到孩子被逗得一直笑,笑到從椅子上掉下來的。”謝小玲說。然而相聲台上的幽默智慧其實是演員一點一滴從生活中熬出來的一碗濃湯,其中有很多的滋味自己先要去品嚐。
身為台北曲藝團的團長,每當郭志傑談到相聲的未來和傳承、團裡的處境、市場的走向,總有一片烏雲的沉重。“講難聽點,我先生常說他最快樂是他在台上表演的
時候,那10分鐘、15分鐘,當他是演員時他是快樂的。”他總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一位接班人,他只要好好當個演員,單純享受相聲的樂趣,觀眾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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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隻眼睛看世界 |
不要以為相聲演員都是油腔滑調,夫妻倆在台上話說多了,在生活中反而是聽人說話,看人們走路動作,就像是比別人多了一隻眼睛一隻耳朵,解讀人們的世界,化作相聲的養份。
謝小玲有個朋友,本來就不太會說話,常常誤用成語,像有一次大家一起吃飯,互相敬酒,大家看他沒有動作就開始鬧他,眼看實在推不掉了,他只好拿起酒杯豪氣地站起來要乾杯,卻說到:“好吧!讓我們同歸於盡!”
另一次是老闆和他說:“第二天一早要開會,你早一點來叫我。”他們都睡在工廠裡,第二天連他自己也睡過頭了,便很緊張跑去敲老闆的門,喊到:“老闆!老闆!你的時辰到了!”
這位朋友的趣事後來都成為他們相聲的題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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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是給現代孩子的禮物 |
曾經有孩子問:“老師我將來又不當相聲演員,我為甚麼要學相聲?”謝小玲回答說:“你錯了,你今天學相聲是要加強你的語文能力、組織能力、口齒清晰、條理分理,讓你自信大方。”這是一輩子都受用無窮的能力。
“因為綜藝節目說的那些口頭禪,我們都非常擔心現在孩子的語文程度越來越差。160年來老祖宗有上萬段的相聲,現在只留下三十多段,每一段都是經典!其實
這就是中華文化,裡面藏著很多歷史、民族性的東西,是現代小朋友都接觸不到的。我們很怕,怕他們失去這些東西。”現在他們最緊要的工作是教學和傳承,“我
們不只是想表演笑笑就好了,是真的把相聲的種子撒到校園去,讓它開花結果。”6月他們去了一趟新加坡二十幾個校園巡迴表演,鼓勵學生講華語,11月他們在
大馬的4間學校進行校園師資培訓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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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
相聲演員最重要抓得住節奏,說多了,人家覺得煩不笑;說少了,人家覺得不夠不會笑。語言其實帶著一種自己的節奏,不是又快又溜就好,停一下頓一下緩一下也很重要,這些年,郭志傑和謝小玲在相聲裡體會到的,也是生活的體會。
(星洲日報/副刊•文:顏智芬.2005/1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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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曲藝團抵達濟南參加交流演出 |
應濟南市文化局的邀請,台北曲藝團團長郭志傑率領曲藝團劉增鍇、謝小玲、劉越逖、陳慶升等一行9人,6月23日下午抵達濟南。濟南市曲藝團長慈建國在機場
熱情地獻上鮮花,並緊緊握住郭志傑團長的手。25日、26日晚,“慶祝濟南市曲藝團建團50週年暨兩岸同曲齊魯情”演出將在山東劇院隆重舉行。
應邀來訪的台北曲藝團成立於1993年8月。該團以“復興民族文化、發揚傳統藝術”為宗旨,被稱為台灣地區唯一堅持正統傳承的說唱團體,曲藝界
魏龍豪、吳兆南等前輩稱之為“台灣說唱藝術最重要的堡壘和代表”,該團也是台灣地區曲藝作品產量最大的團體。台北曲藝團曾赴美國、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國家
和地區演出,至今已經走過世界五大洲的39個國家、85個城市。
剛下飛機的郭志傑團長激動地說,儘管自己多次到內地、四次到濟南交流,但像這樣全團規模來內地,台北曲藝團還是第一次。台灣的曲藝家們都是滿懷
激動,有人還眼含熱淚地用錄影機紀錄下了這個時刻。由於對曲藝有同樣的熱愛和執著,兩岸曲藝家們並不陌生,台北曲藝團曾兩次邀請濟南市曲藝團赴臺演出,他
們中好多人都成了老朋友。山東琴書名家楊珀老遠就認出了台北曲藝團的謝小玲,熱情地迎了上去,並獻上鮮花。
濟南市曲藝團慈建國團長介紹,兩岸曲藝團今天將在濟南舉行新聞發佈會,晚上台北曲藝團在祝甸社區演出;25日、26日晚上,兩岸曲藝家將聯袂舉
行“兩岸同曲齊魯情”晚會;27日台北曲藝團走進濟南市中區、濟南市供電局演出;28日,兩岸曲藝家在濟南紅山生態園參加“促進兩岸文化交流弘揚優秀民族
藝術”曲藝發展研討會,晚上在黃臺發電廠演出。同時他透露,“兩岸同曲齊魯情”晚會,將由濟南市曲藝團李洋和台北曲藝團謝小玲聯袂主持,晚會上的京韻大鼓
《醜末寅初》和《四世同堂》兩個節目,也是由兩岸藝術家攜手演出。(陸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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