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許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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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談談您在成長過程中對父親的印象?

答:對父親較為清晰的印象是從10歲之後,10歲之前的我總覺得父親應該是屬於工作的(那 時的他為了給養全家所需,必須白天上班晚上教琴)。父親彈的一手好琴,寫過非常多的曲子,尤其在即興伴奏上更是令人印象深刻,當然他有一群愛唱歌的朋友,可能是一個很大的因素。朋友唱歌我彈琴,絕對是他所樂意服務的。每次全家出門時,我總是坐在摩托車的油箱上,享受速度的感覺,這種坐在摩托車油箱上風馳電掣的感覺,是一輩子所忘不了的深刻記憶。小時候總覺得父親為大家做的事比家裡還多,因為我看到他的時間是少之又少。直到上了 國中,我們的家搬到了父親教鋼琴課的地方,我與父親見面的時間才漸漸的增加。

2. 談談父親的個性?

答:父親是個不多話的人,在他的臉上,喜怒哀樂並不會表現的非常明顯,換句話說,他不是一個很戲劇性的人,中庸之道在他身上處處可找 到痕跡。常常他會以大局為重,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時間與利益。

 

3. 我們知道許教授不但歌唱的好,在作曲方面也有很傑出的表現(得過金曲獎),可不可以談談在您學習過程中父親對您的影響?

答:上了國中之後,與父親的互動慢慢的增加,漸漸的了解父親。他從不體罰我們(那是我母親的專利,但上了國中以後,就沒有再體罰過),他總是試圖以道理來感化不愛唸書的我,即使那時的我絲毫沒受到他的感召,他還是用無言的抗議來對待我,這真的是他的優點之一, 忍人所不能忍。在音樂學習的過程中,父親是扮演了亦師亦父的角色,常常一首曲子是在啜泣中彈完的,不過,我想那時候的父親應該並沒有培養我成為音樂家的想法吧。 不管做任何事,父親總是以我的想法為想法,尤其是關係到我的未來的選擇,他也總是以我的意見為意見。當我要從屏東中學休學時,他二話不說,隔天就到學校,在同學羨慕的眼光中把我接回家(原因是我不適合唸高中,當然這理由是我說的, 現在想起來他是真的相信我)。當我說我不適合教國小,想要唸大學時,他也立即幫我賠了公費。當我研究所畢業,說我要出國時,他也鼓勵我快一點出去。林林總總的例子不勝枚舉,他給我的總是尊重多於干涉,我想在我的人生中,不管是學習也好,待人接物也好,他是影響我最重要的一個人。

 

4. 有沒有一些心裡的話想藉機對父親說?

答:他同一般父親一樣,有著對兒女的期望,這在跟他一起出席2003年金曲獎頒獎典禮時, 攝影機拍到他那滿足又興奮,眼角泛著淚光的臉龐時可以看的出來。身為兒女的我,這一路下來,很高興自己的表現並沒有令他失望,希望父親在未來的日子裡,身體很健康,在音樂創作上,能源源不絕的作出更多好的作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