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這是在古裝劇中常聽到的一句話,你想知道在迎王祭典中的「查夜」所代表的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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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無形界的恩威並濟,就是每夜必做的「查夜」,和送王前一夜的「放告」。這都是對於瘟疫和邪鬼進行緝捕,亦讓含冤而死的孤魂野鬼有申訴的機會。大部分來說,「查夜」在大陸與台灣都以差不多的儀式來舉行。至於「放告」,則會因地而異,在台南將其事以謹慎、盛大的地由內司舉行;東港則是採取鄭重、神秘的方式行之,時間在深夜且次數只有一次,時間亦短,這是與其它地方不太雷同的部分,但也因此增添了不少地方色彩。
更鑼亭與更鼓亭: 「請水」之前在廟的附近就設有兩座查夜用的亭子。在以前是設在旗杆旁邊,最近幾年則是設在靠近德修橋兩旁,以不超過其橋為界。左為更鑼亭,右為更古亭,從千歲爺進駐後,就由班頭分出一些人數不等的人負責。但長夜輪值守夜較為辛苦,通常只有數十人輪班看守。值夜時需在亭內等候,等時間一到,即按照古例來敲鑼打鼓。 |
更鼓亭 |
更鑼亭 |
打更鼓:根據習俗,第一日請水,以五個王爺上座的時間為準,打前後五更;在送王的前一個晚上,則因需考量隔天祭祀活動的時間是否充裕,為避免影響,最後一天的查夜便會密集地在子時前打完全部更鼓(八點開始,十二點轉更,兩點以前打完更)。平時較正常的打法如下:安更→打五更鼓→轉更→安更。而在一打更鼓之後,輪守的班頭便開始查夜的活動,奉天巡守。其行列排序通常是一對王爺燈,由溫王轎班負責;接下來為班頭燈,在這十幾人的隊伍中,由大班頭持寫有「查夜」二字的圓頭燈,一人手持令牌,在最後的則是溫王角頭的副總理走在溫王轎班的前面,最特別的是大千歲被請到嘉蓮里的次夜,在查夜時亦要遠及該里。這些燈完全不休息地照明迎王祭期間的每個晚上,直到送王之夜,才排在班頭之前一起送出,等王船放置完成之後,這些班頭便將燈一起送上王船,一起火化,至於鑼和鼓也由班頭收拾等下次使用。
放告 : 另一個模仿古時升堂的辦案的「放告」,則是在千歲爺回府前一日的晚上子時(晚上十一時)舉行。內司在這時會依例在千歲爺的案前稟告「稟千歲 升堂高座」接下來是「班進 搖堂稍等大千歲升堂後,便開始準備陰界中的冤魂申告。故在「稟 千歲 放告」的稟告後,這時內司即發口號「放告」,當外面亦回答「放告」時,內司把寫有「放告」二字的放告牌迅速地置於府門的地方,另一位內司又迅速地將其取入府內,這即代表完成放告之儀式。接下來內司又跪下並高唱「稟 千歲 行文」,外面一位班頭答之「行文」,即將把另一塊牌子上寫「行文」的那一面,同之前的快速動作,置於府門中央後收回府門內。同時,另一塊牌上的反面寫著「參謁」的,在內司高唱「稟 千歲 參謁」後,外面應之「參謁」,並將參謁二字朝外,表示接受陰界的參謁。在跪稟千歲「免事」,外面應之「免事」後,將免事牌置於府門正中,與之前動作一樣迅速將其收回,放告就在此結束。
安更在平常的打更法,首先是打八下鼓,此即象徵「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再來是鼓、拜香、燒香與放炮。放三粒大炮、三粒連炮,這就是安更。打五更鼓其為一小時一更的打法,即從八點至十二點,剛好有五更,以一更為例,打完一鼓後接著再打二鑼,前者長,後者短,中間隔數秒,一長二短逢更遞增,到十二時五更,就是五鼓六鑼。晚上十二點,打完五更鼓後便是安更(此時的安更與之前不同),然後班頭就出府前作紙,內司也準備祀王的工作。
打更與查夜的差事,是王府內班頭與內司所屬,鑼鼓隨更依時敲打,這便是警示提醒陰二界,在迎王祭王爺出巡這段時間,無論是有形或無形均需遵行,不得有任何輕忽之意,就好像戒嚴時期一般。「查夜」則是王爺夜巡、查夜燈所照之處,任保疫神、邪鬼便無所藏匿,在東港鎮的居民也因此獲得安祥之感,而這種打更與查夜恐怕也是以前生活中極少數能用這種方式保存至今的儀式。讓人目睹打更與查夜隊伍隨著更鼓聲和查夜燈漸漸地沒入深夜時,彷彿平安的已圍繞自己,被此民俗之禮而感動。(右圖為查夜時內司所拿的查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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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放告」是由於民間相信一個地方如要合境平安,那麼就要與當地境內的陰陽兩界安泰與否有關,而無形世界中的冤魂因無從申訴,而積了幽怨之氣,並使得境內不得安寧。這情形就好像民眾有冤情,但當地執法者卻無法為之雪其冤情,需待公正的巡按查清。例如包青天即是這種巡按之職。放告亦是這種意思,只不過它是對陰間而言,這點是不太一樣的地方,不可混淆。
「放告」影響集體心理的不安與不平,這都顯視了當時的人民渴望擁有一個公正清明的社會;今日的人民,猶保存這種宗教儀式,不也意謂著對現今政治的不滿與期許。特別是早期各種疫病的四起,除了衛生醫療的技術問題之外,也隱藏著不安因子的存在。在傳統的觀念之下,人民反政府的共同意識,雖不能以確實的行動來表現,故也可從宗教儀式當中求得慰藉,抒發心中的不滿。凝聚整合人民的心靈,這也是迎王祭典歷久不衰的原因。
回想一下,看你記得多少!
查夜所代表的意義: a.泡茶的茶葉... b.巡邏 答案:(b) |